【捐助帮扶已结束】
1.
你一定想不到,她是70后。她叫童清香,1970年生于福建龙岩长汀县,现独自居住在龙岩连城县四堡乡田茶村。图片中,她正声嘶力竭地喊着“女儿,你快回来!”
2.
童清香智力有轻微障碍,口齿不清,双手僵硬内弯,双脚残疾。爬行,是她唯一的行动方式。21年前,一个拾荒的老光棍,从路边把过着“野人”般生活的童清香“捡”回自己在连城县的家。
3.
这间四处漏雨的危房就是童清香的家。1996年,她为拾荒老汉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。13年前,拾荒老汉撇下5岁的女儿离开人世,拉扯女儿的担子,落在“爬行母亲”童清香的身上。从墙上的明星海报,我们依稀能想象母女相依为命的岁月。
4.
两年前,女儿初中毕业,没有考上高中。或许是想逃离这个让她不堪的家,她与村里人约好,外出打工。2013年的春节,女儿没有回家,只是在打给邻居的电话里说,“要赚了钱再回家”。之后,女儿音信全无。母亲常常拿出女儿留下的衣服,希望嗅到她的味道。
5.
女儿的陪伴是母亲活下去的唯一希望,童清香受不了这样的不辞而别,常常伤心地像个孩子。当她听说只要对着我们的镜头说话,女儿就有可能听见时,她泪如决堤,抽泣间反复喊着难以听懂的话,“女儿,快回来,回家过年!”
6.
这是童清香睡觉时的“必备工具”,你一定猜不到它是用来驱赶老鼠的。寒冷的冬季,老鼠常常三三两两窜上童清香的床取暖,“打鼠棒”时常挥舞。
7.
墙上的明星照,是女儿留给她的另一个念想。身后的尿桶,是她的厕所,女儿走后,桶里常常溢出来,弄得满屋臭气熏天。她只有眼巴巴地等待好心的邻居和志愿者的帮助。
8.
童清香的居所,建于上世纪50年代,墙上依然清晰“抓革命、促生产”字样,似乎在告诉人们,这房子已经不能住人了。那天是个艳阳天,童清香爬出门口,安静地坐在砖堆上晒太阳。
9.
即使是爬行,对童清香而言也异常艰难。只要爬在地上超过5分钟,全身的酸痛便潮涌般袭来,从未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少种疾病。由于行动不便,像穿衣这样的小事,对童清香而言就像一场与衣服的战斗,1分钟过去,牙关紧锁的她只能穿进一只袖管。
10.
声嘶力竭后,童清香渐渐平静下来,一瞬间,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。她仿佛在说:“无论活得有多苦多疼,我也要等着我的女儿回家,为了女儿,我要努力面对今后的煎熬”。
11.
采访的10个小时里,童清香大多时间都在笑,我不确定,她是因为不如常人的智商麻痹了她的痛苦,还是她本来就是个乐观的人。但我看见,她用最积极的行动,诠释了作为人而言最高贵的东西——母爱。她努力与生活抗争,她无条件地爱着女儿。
12.
中午11:30,童清香吃力地跪在志愿者送的电磁炉前做饭。因为拿不动菜锅,蒸和煮是她能力所及的烹调方式。每一个动作,都无比缓慢,缓慢到菜都凉了。今天的午饭是邻居送来的芋头,和志愿者买来的方便面。
13.
“灶台”前的这块水泥地,是童清香的“饭桌”。30分钟后,她终于吃上了自己煮的方便面。
14.
吃完面,童清香缓慢但熟练地,把漏出来的碎面条和包装袋统一装进一个大一些的塑料袋,还仔细地捏起地上的每一段碎面条。可以想象,如果手脚利落,她或许是一个能将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的好主妇。
15.
冬天厚重的衣物,对童清香而言是个不小的难题,在“灶台”旁的一块水泥地上,童清香使出全身力气,从桶里捞出头天晚上浸好的外衣。她告诉我们,女儿在家时,洗衣做饭这样的家务,也是靠她爬来爬去做成的,她希望女儿好好读书,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家事上。
16.
或许是风湿,童清香的双手严重僵硬变形,每每弯曲手指,她都咬着牙。虽然她也知道把衣服放在地上洗,很不干净,但在能力所及之内,她或许觉得洗了总比不洗要干净许多。
17.
墙上的佛字,是女儿写下的。附近的一个寺庙,曾经出钱帮童清香修整过家里的地面,她每日吃饭和洗衣的水泥地,就是那时修好的。
18.
半年前,童清香的处境被一个叫“中华正能量公益联合会”的当地民间志愿者组织发现。会员们决定,每月凑齐300-500元的慰问金,由本乡会员亲手送到童清香手上。下一步,他们还想为童清香盖新房,以解决危房的安全问题,但由于资金尚未凑足,一时还无法开工。
19.
只要天气好,童清香就会努力地爬在门口,她多么盼望有一天,女儿会从阳光里向自己走来。
【爬行母亲--视频纪实】
【采访手记】
她在我面前痛哭,像个不甘心的孩子
见到童清香的前一天晚上,远在家乡的母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,我没有接。
从我开始参加工作的那天起,母亲就变得像孩子一样缠人,每个星期给我打三次电话,每次没说两句,就满怀热忱地问:“儿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?”我跟母亲解释说工作忙,过阵子再回去。她每次都叹口气,然后挂了电话。隔几天,母亲又问同样的问题,只是那语气怯怯的,没有了底气,像个不甘心的孩子。
那天晚上我忙着准备采访,没有接母亲电话,毕竟还有一项更艰巨的任务等着我,那就是探访童清香——一位饱受苦难的残疾人。童清香住在龙岩连城的一个小山沟里,周边没有几户人家,破败的危房还残存着文革时期留下来的痕迹。
推开门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一个老女人横躺在脏兮兮的木板床上,床后的土墙裂开了几条缝隙。头发蓬乱,四肢蜷缩,嘴里只剩半口黄牙,她盯着我看,面目有些狰狞。童清香就这样呈现在我面前,我顿时有些错愕,立在那儿,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邻居邹洪庆到童清香跟前比划了一阵,示意有记者来了。原来,她还有语言障碍。
意识到是记者来了,她艰难地用弯曲的双手抓住床沿,用力将身躯从床上挪下来,重重落在地上,动作缓慢而笨拙。床沿下有一个桶,恶臭就是从这儿飘出来的,邹洪庆告诉我,这个桶是童清香用来解决大小便的。如果无人来探访,她会在床上躺一天。我本能地退到屋外,不是因为粪桶里的恶臭,而是觉得自己像个入侵者一样,打扰了她的生活,毕竟对于一个四肢残疾的人来说,下床这个简单的动作是多么的艰难。
屋外有一布满青苔的天井,边上是一些简单的厨具,童清香就在这里做饭、洗衣服。她匍匐着来到天井边上,看着我们一行人,嘴里咿呀着。我问邹洪庆她在说什么,邹说,“她要她女儿回来”。原来,她还有个女儿。
她匍匐着再回到屋子里,把身体挪到桌子旁,从抽屉里掏出了几本小册子,那是她女儿的小学毕业证,童清香一直珍藏着,鲜红的封皮,像新的一样。她又拿出了一件红色的毛衣,也是女儿的,可惜的是,女儿再也不穿了。初中毕业后她女儿就出去打工,把童清香一个人留在了这老屋子里,然后没了音讯。提到女儿,童清香开始哭,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 ,哭声中夹杂着难懂的咿呀,像个孩子一样。
邹洪庆跟我说,童清香的丈夫早在多年前就离开人世,她虽然严重残疾,但女儿是她亲手养大的,一步一步爬着养大的。我内心突然像刀割一样难受 ,回头看童清香,我的眼中不是一位艰难存活的妇人,而是一位普通的母亲,女儿是她的全部,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,而她的女儿,已经离开母亲太久,或许她也想回来,但是工作忙,想要过阵子再回来。现在,这位母亲就在我面前痛哭,像个不甘心的孩子。
离开童清香的老屋子后,我飞奔到车站,买了那张迟迟未买的车票。(文/谢渊泉)
1.当地电视台报导:http://znlcn.org/articshow.asp?menuid=6&id=294
2.当地报纸报导:http://znlcn.org/articshow.asp?menuid=6&id=2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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